藏着掖着(你真的要康康...)(1/2)
李景煜像在思考着“辟邪”和他二皇兄的关系。在脑中把两者等同起来之后,他又举了举手里的纱幔,
宁如深实在顶不住了,“要把这个放好。”
他说着一把将那截纱幔团回坐垫下,又没忍住转头盯了李无廷一眼:
李无廷脑仁抽痛,想说什么又碍于李景煜在场,只能先将事态稳住,沉声道:
“景煜,这事别让你二皇兄知道。”
李无廷抿唇,“怕他心里不好受。”
角落里的德全已经快把自己嵌入侧壁里了。
马车停下,李景煜迫不及待地跳下车。
待人一走,宁如深终于幽幽望向李无廷。他从最初的冲击和害臊中缓过劲来,现在心情很是复杂,“陛下,你……”
德全立马请罪,啪啪打手,“是奴才的错,随手就收那儿了!欸呀、瞧奴才这双手啊!”
宁如深看着他海豹鼓掌的动作,怜悯而理解:身为大太监,天天替陛下背锅。
他眼底的意味过于直白。
李无廷青筋一抽,“宁琛!”
宁如深忙附和,“嗯嗯,是德全收的。”
“……”
沉凝的气氛中,外面传来李景煜的声音:“咦?皇兄和宁大人怎么还没下来?”
接着嘴被捂住:“嘘…别催别催……”
李无廷忍无可忍地起身,“下车!”
德全赶紧跪爬去掀车帘了。
车帘掀开,外面明亮的日光混着郊外清新的空气涌进来。
李无廷站起身,高大的身形挡了大半光线。宁如深望着他平直而笔挺的肩背,又想到坐垫下那截纱幔,莫名像被一团火烧着嫩芯。
烧得他耳朵发热,实在坐立难安。
他在李无廷弯腰将要出马车的那刻,没忍住凑近人身后小声道,“陛、陛下,就算喜欢那样的…也别拿臣用过的……”
一只大掌哐地把住车门框一侧。
李无廷转头,目光幽深,“朕不喜欢。”
宁如深抿唇,“喔。”
两人一高一低地卡在车门边,几步外的轩王眼睛都冒光了:宁大人的耳朵好像有点红,表情也很羞恼……
嘿嘿,嘿嘿嘿……
在他偷偷看看的两息间,李无廷已经下了车。清冷锐利的视线截断了他的打探:
“回来了。”
李应棠适可而止,“臣参见陛下。”
李无廷上下打量他一番,“端阳也值得你回京,你是去封地涮涮就回来了?江南的地儿是烫脚?”
李应棠深吸一口属于京城的芬芳,“臣热爱这片土地。”
李无廷看破地呵呵了两声。
宁如深等李无廷把人阴阳完,终于逮着机会行礼,“见过轩王殿下。”
“喔,宁大人。”李应棠扭头,“我们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礼。”
宁如深:?
他难言:怎么,还真把他当闺蜜?
李无廷听不下去了,“好了,上车。”
·
几人一道上了青笭马车。
李景煜坐到了李无廷右侧。李应棠则被按在了“辟邪”的位子上,和李无廷中间隔了个空座。
宁如深瞅了瞅,自觉地填了进去。
马车起步,驶回城中。
李应棠敞开话匣,“一个多月没见,宁大人近来可好?腰可好?”
宁如深摸了下腰侧,“挺好。”
他想了想,用李无廷之前的话术补充,“能载歌载舞,活蹦乱跳。”
“……”李无廷扫来一眼。
李应棠遗憾又欣慰,“喔甚好,甚好……”
宁如深,“?”
这是什么双拼的表情?
他被人带着东拉西扯了几句,跟前的轩王忽然话头一止,暗搓搓凑近他耳边就要私语:
“对了,上次……”
宁如深心头警觉,下意识护住耳朵往后一侧!
背后顿时抵上一截紧实的胳膊。
官袍那光滑的面料摩挲着帝王玄色的袖袍,他微微蹭动了一下,看向跟前眨眼的李应棠。
李应棠不明,“怎么了?”
头顶似有一道目光落了下来。
宁如深又撤离了点,捏着耳朵有些局促:他要怎么解释他耳朵敏感这件事?
他顿了顿,清清嗓子,“臣的……”
正开口,忽然听李无廷的声音落下,“他得了震耳,别凑那么近。”
李应棠立马“噢噢”地退开了。
宁如深朝李无廷抬眼一觑:嗯?
李无廷垂眼对上他的目光,唇角轻扯了下,仿佛在说:
忽悠朕的那套,还想拿来用几次。
宁如深,“……”
他又磨磨蹭蹭地转了回去。
李无廷见状没再说话,只是往那只死里逃生的耳朵上瞥了一眼,接着别开目光,低头看向跟前探头围观的李景煜。
想到出发前李景煜扒着人耳朵说话的情形。
他指尖在膝头微蜷了下:
所以小孩可以,男人不行。
…
没过多久,马车回到了宫中。
李应棠下车请辞,“臣先去同母妃请安。”说完顺手抓走了探头探脑的李景煜。
两人的身影在长道上走远。
宁如深抓着车框也准备下车。离身前却看李无廷朝他投来一眼,随后抿唇:
“德全。”
德全轱辘滚来,“奴才在!”
“一会儿把那…处理掉。”
“是,奴才遵旨!”
李无廷说完转向他,“行了吗。”
宁如深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他新长的脑子不记事,被轩王一打岔本来都要忘了,没想到李无廷还专程处理给他看。
他背后莫名发热,“嗯,是……”
李无廷便说,“回吧。”
宁如深离了宫门,回到自家马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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