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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右为男(你们…不要为了我吵架...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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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御书房门口,候在门外的小榕子却将他拦住笑道,“宁大人,圣驾不在御书房里,去了御花园。”

最近事情多,李无廷每天都像被御书房绑架了一样,很少去别处溜达。

今天怎么了,难道是积攒了太多压力?

小榕子说,“陛下嫌御书房里憋闷,去透口气。”

他谢过小榕子,转头寻去了御花园。

李无廷坐在石桌边,身旁立着德全和一群宫人。身上的龙袍还未换下,估计只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下就出来了。

李无廷看了他一眼,又垂眸抿了口茶,“嗯。”

他没说话,宁如深便寻着话问,“听说陛下憋得慌?”

《珽海浮沉录》的片段骤然跃入李无廷的脑海:『……珽君压着宁郎,红着眼闷声:我憋得慌。』

李无廷深吸一口气,青筋一跳。

宁如深探头,“陛下?”

他一身绯红在这片粹白梨芳间晃得惹眼,探头间伸长一截纤白的脖颈。

李无廷看得更为头疼,“在那儿瞎晃什么,到朕后面去站着。”

宁如深,“……”

他挪挪攒攒地站到了李无廷身后。

果然是憋得慌,心都不静了。

他站在后面,朝德全投去一道询问的眼神,德全娴熟而灵活地用眉眼回道:

咱家也不清楚,昨晚就这样了,应该不是宁大人的问题。

宁如深:难道是德公公的问题?

德全瞪眼:胡说!咱家可是最知心的~

两人正目光交流、眼神碰撞、灵魂沟通……突然听李无廷声线清泠,“在乱瞟什么。”

德全赶忙磕头,“陛下恕罪!”

石桌边静了几息。

直到德全额角冒出涔涔冷汗,才听头顶落下一声,“罢了,起来。”

“谢陛下!”德全感激涕零地起来。

只见跟前的圣上神色已恢复如常,一如往常那般淡然稳重。

他立马垂首立在一旁。

·

圣上心情不佳,连最会看眼色奉承人的德全公公都没说话,周围宫人更没一人敢出声。

宁如深站在后面,也不当出头鸟。

此刻春光正好,又到了梨花谢落的时节。细风一拂,头顶的花瓣便吹洒满庭,落在地面堆积如雪。

他揣着袖子,悠悠赏起景来。

庭中春华纷纷,时光静好。

就这么过了一会儿,垂首的德全悄悄动了动脖子,朝圣上那头觑了一眼。

一眼望去,却正看见立在圣上背后的宁如深。他身后有一棵繁盛的玉梨树,谢落的梨花簌簌落下。

侧颜明净,乌发绯衣如画中人。

德全骤然想起之前看人怀抱盛放的梨枝,当时惊为天人。没想到凋零的梨花缀满肩头也是另一番惊艳。

是和从前截然不同的蓬勃生动。

德全惊叹完,又暗自恨恨:

可惜啊…宁大人怎么就站在圣上后面,都没让人瞧见这副美景!

正想着,石桌前的李无廷忽然起身。

“回御书房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德全忙应。

李无廷说完转向宁如深,“你……”他目光落去,话头倏地一顿。

宁如深抬眼看来,“嗯?”

动作间,额前的一枚粹白花瓣正飘下来,在他鼻尖落了一下。

《珽海浮沉录》的片段再次跃入李无廷脑中:『……珽君低头舔去宁郎鼻尖的糖霜:好甜。』

李无廷,“……”

他又深吸了口气,捏住眉心:有毒。

宁如深看他愁眉不展,想了想出声,“陛下是在为早朝的事发愁?”

李无廷松手看来,“朕愁什么。”

“今日早朝,轩王又被弹劾了。”

宁如深顿了下,试探道,“臣斗胆,总觉得是大理寺卿在牵头,其余人等一呼百应……陛下觉得呢?”

李无廷冷笑一声,“朕觉得他活该。”

宁如深,“……”

怎么回事,轩王把人惹到了?

李无廷语气又平静下来,“宁卿都能看出的门道,有些人却自以为不显。真当朕是好愚弄的。”

宁如深:……等等,什么叫“他都能看出的门道”。他是衡量有无脑子的临界点?

“罢了,回御书房。”李无廷说。

宁如深大度地不去计较,“是,陛下。”

他一跟上前,落在他发间的梨花便簌簌落了两片,要掉不掉地兜在他襟口。

李无廷指尖细微一动,沉下口气。

“你回吧,今日不用当值。”

“?”宁如深合计,“那正好,臣下了值去趟轩王府。”

李无廷身形蓦地一顿,沉静的眼底波澜微起,“……去轩王府做什么?”

宁如深说,“就是去坐坐。”

这两天李应棠出不了府,就频频让锦衣卫传信,叫他去府里坐坐,说自己要枯竭了。

他心说你枯竭了你喝水啊。

他是营养液吗?

李无廷默然了几息,忽然问,“你是跟轩王聊了些…”话音止住,似想到轩王的精神状态,他改口问,“你上次见他,他正常吗?”

宁如深回想,“精神抖擞,不知所云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无廷心累蹙眉,“你以后少同他说话。今日也别去轩王府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今晚让锦衣卫抄王府,把事情尽快了了。”

宁如深:??

李无廷目光落向远处,“替轩王清理门户,还有那些藏污纳垢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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